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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祭典

第十六章 祭典

序章

『从观念上来看,异兽不算是一个族,他们毫无章法,没有理智,全凭自己的本能在过活。重点是我们无法跟他们沟通,与其说是族,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物种。而它们主要分两种,一种是阿奇拉,另一种是萨尔加。

年幼的异兽我们称为阿奇拉,会散发黄光、软皮,包含以上这两点的我们都称之为阿奇拉,他们是我们肉类食物的主要来源,也是我们能源的最佳代表,虽有太阳能供给我们所需的能源,但依旧远远不够给整个『笨鹅』。

而它们那会发光的虫囊,就是供给直升机、手电筒、马达、起重机、最近刚发行的外骨骼,全是靠这个虫囊的能量在进行。

而另外一种则是我们最大的敌人:萨尔加,成年的异兽,它们不会发光,有坚硬的虫甲,黯淡的生紫色是她们的代表色。它们凶狠、强壮、又聪明,只要放走一只,我们就少一种战术。

这是我们学生时期所教的,也从未怀疑过这些知识。但是在此我提出一个质疑,为何要称为异兽?它们长的不一样,生活型态也不一样,为何还被归类在同一族?难道这世界上只分异兽和人类两种吗?

直到我看到一本撕了一半书,我才确定,他们是一种类似蚂蚁的族群,有称为王的角色在他们中间,在各星球之间繁衍后代,他们能互相交配,即使彼此长的完全不同。大龙能和伪花仙交配、饕狼能和数百倍大的山王结合,只要他们愿意。

可我最大的重点,是在于它们的「王」。

长什么样子?

生活在哪里?

全是一个谜!我曾翻阅数代冒险人的日记,都有提到这个字,也是冒险人成立的原因和目标。我唯一查到的资料只有三点;

一, 没有异兽能伤害「王」。

二, 异兽有种宝物叫「玉」物体

三, 「王」拿到「玉」后,就会带着全族迁移到宇宙。

我只能说资料非常不足,原因、结果、理论完全找不到,跟传说没两样。我自己也怀疑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始做研究,以下是我搜集到的稀少证据…』

艾菲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,整夜未阖眼的翻阅那份报告。整篇报告都是在讲一个可能性,连证据都难以证实自己的学说。

但让她看最久的那一面,是钉有钥驶的夹层。每次看到那里,都是好长一段的定格。最后将报告合起来,重头再来。不知不觉,已天亮了。

「艾菲,我进来啰。」母亲在外敲了敲门,抱着一大堆的衣服走进来,艾菲也慵懒地的将报告藏进枕头下。

「你这孩子,我不是说过别熬夜好吗!那老鬼又写了什么?」

「异兽的另一种可能性…王…玉…总之也是我以后用不到的东西。」

「又是叫你去冒险?」

「差不多吧。」然后便伸手进枕头,将文件上的钥驶纽下来,递给母亲,「能帮我把这个还给爷爷吗?」

母亲接过钥驶看了看,把它放入袋中,「好,我会的。先来看一下衣服吧!这可是成年礼啊!来来来,试穿下这一件。」

「妈!」

「好啦,穿一下嘛。」对于女孩的抗议,母亲是完全听不进去,强硬地将选好的衣服塞进她怀中,继续下一件。艾菲只能翻翻白眼,当起母亲的洋娃娃,试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。

有时是单方的称赞,

有时是数落,

有时是欢笑的叫骂…

为儿女费劲心思的并不是只有她。

全体人员只要有孩子要成年的都在忙,为他们穿上最帅气的装饰,或最美的衣服。

毕竟成年礼是船上所有人重要的节日,也是离开学院后正式进入职场。机会只有一次,只要加入,就不可再更换。

所以每到这一天全城就会停工一天,让有需要的人可以在家,和孩子做最后的沟通和帮助。没事的人则会到窗上开始做布置,为晚上的宴席尽一份心力。

艾菲状况比较特殊,比其他孩子都还要早进职场,也有能力独当一面。

还是必须依照规则走走形式,来平抚某些人的情绪。但期待庆典莅临的同时,也有些人并不怎么高兴…

拉克斯在密室沙发上大喊道:「唉呦!臭老头,我已经说过不少次了,我不想去!」

正在萤幕面前写资料的老人回过身,不爽地回道:「我也说过很多遍了,臭丫头!我今天不在家做饭。」

「切,干嘛帮他们做菜,让他们去吃自己做的屎不就好了,何必帮忙?我们未成年之前,不是也吃了好几届。」

「但今年艾菲会去,我可不愿让她受苦。所以等下我就要离开,去教那些白痴什么是做菜。你若想吃,穿好衣服去参加典礼。」说完,老人从书堆拿起背包准备离开。

「喂!臭老头!」

「啥?!」老人停下脚步看了一下拉克斯,她按慢慢坐起,抬手指着左上角的萤幕说道:「那个。」

老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下,画面空无一人,又眯起眼睛想了一下,最后笑笑地说道:「你是说警备室…哈哈!你就别管,让他们去吧。二十四小时的轮班警戒也是苦了他们,偶尔休息休息也是好事。」

看着老人爬上了楼梯,拉克斯再次瘫坐回沙发上,掏出平板比对迟缓进度的蓝条,「剩百分之二十?切,真麻烦,什么都要自己来,难道丰乳妖就不能帮一把吗?」

这一天对所有人来说,都是无比迅速,转眼间会场就布置好了,眨眼之间夜就来了。

「艾菲,时候差不多了。」

少女轻轻地点点头。

母亲牵起她的手,将她领出房间。族人陆陆续续走出房间,如小溪聚成大河,河变江,江入海一样聚集在广场。

女人最美是何时?是成年的晚宴,所有年迈的婆婆都会如此说。

男人何时最英俊?是成年的晚宴,这是全体老人共通的意识。

此时到底谁最闪耀?每个时期都有自己的答案,但今年的猜疑在大家见面的那一刻,便会说:是犹大家的艾菲。

画有淡妆的脸蛋,远远胜于如面膜般的彩妆。纯白,无花样的礼服,将她的身材完全透露出来。头发依旧是那亮眼的淡粉短发,也因为这样才在茫茫人海中看到她的存在。

只要你是男生,一定回头看个几眼。

妳若是女生,会咬着指甲盯着她。

星河、月光与路地的灯都是为她预备的,无名之人怎能占用?金黄的大道并不属于你,只要她站在中央,你只是失色的玻璃而已。

所有的目光会穿越你,直达她的身上。你更加衬托她的美,她会永留在大家的心中,你的存在将消逝在那场夜中。

没有人能知道粗鲁的组长会有这样的女儿,可能因为工作的关系没见过,也可能太过在意自己身边的事物,而忘了她的存在。

现在有人后悔自己做了选择、后悔自己年纪未到。也有人在庆幸能和她同在一次祭典,既使她无法在人潮选中自己,也是一个一群人聚在一起,讲到老的美谈。

众人在最顶层的会场上唱着歌,跳着舞,或是聚个三五人到旁聊天,赞叹这次祭典的食物是最好吃的一次。而他们尊贵的族长大人则坐在舞台上,看着大家的笑容。

艾菲到了会场以后,立刻环顾四周,很形式性的到舞台上和父亲请个安,便迅速下台,躲二楼的走廊里。

「艾菲,你在干什么?」拉克斯这时端着四大盘的食物走来,嘴中叼着一块肉排,还有一台协助者端着两杯饮料尾随在后。

「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我在躲加斯顿。」

「真无聊,你难道就不会穿保一点吗?穿那么凶,想不看你也难。」

「我也想啊!但老妈的收藏是什么你最清楚,要是我选暗色的,他们铁定疯了!」

「你是说那些暗色的!噗哈哈哈哈…哈哈哈哈哈…笑死我了,你是…指那堆性感内衣吗?哈哈哈哈哈…老妈竟然想让你穿性感内衣上场?魅惑那色鬼加斯顿?哈哈哈哈哈,帮我拿一下,这太好笑了。哈哈哈…」

「是啊。」艾菲接过她手上的餐盘,让她趴在地上大笑。

底下的会场是越来越热闹,情绪也是越来越高涨,歌舞换了一首又一首,酒也喝了一轮又一轮。

终于来到祭典的最终仪式,赠礼。父母要为自己的孩子献上最后一件礼物,往后将靠自己的努力来获取,父母的帮助会淡出自己生命的舞台。

一个消瘦的男性技师走到舞台上,呼叫自己儿子的名字:「史帝芬家的长子,唐!请上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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